CEO的“退休”潮还没有平息，他们的“回归”潮将在2022年到来。

辞去CEO职务两年的唐嫣选择重返陌陌CEO的位置。然而，在他离开期间，该公司已更名为文志集团。

几乎与此同时，哔哩哔哩首席执行官陈睿亲自接管了游戏业务。虽然陈睿从未交出最高管理层的权杖，但他已经走出了一丝不苟的管理风格，习惯于放权。

被攻击的互联网CEO还有程。去年10月底，将快的汽车CEO一职“交还”给程，后者动作频频，架构调整，人事变动。今年9月，程执掌Aauto快消电商，原负责人小顾调任本地生活业务。

这些消息远没有黄征和张一鸣宣布“退休”那么令人兴奋。当唐嫣退休时，他获得了比现在更多的关注。但他们“回归”一线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信号。

物理学家弗里曼·戴森曾经提出一个著名的分类。他把科学家分为“鸟和青蛙”。鸟视野开阔，愿意统一思想，能整合各种问题。青蛙一次只能解决一个问题，因为它们生活在泥潭里，视野有限。他说自己是青蛙，鸟和青蛙在各个领域都适用，都需要。

但在互联网的主流话语体系中，CEO应该是一只鸟，一个成熟公司的CEO不应该插手具体业务。甚至有人提出“如果不想一个企业很快死掉，就不要让CEO插手”的观点。

时代变了，互联网公司的CEO既要做鸟，又要做青蛙，要掌握进退的分寸和尺度。

关键时刻的消防队长

陈睿必须站出来。

2022年第二季度，哔哩哔哩的游戏业务交出了最差的答卷。营收同比下降14.6%，环比下降22.7%。10.5亿的成绩让哔哩哔哩游戏一夜之间回到了两年前，比2020年的Q1少了1亿，游戏占总营收的比例也下降到了21%。

与现在“差生”的定位不同，在哔哩哔哩崛起的历史中，游戏曾经是公司最重要的摇钱树。2018年，哔哩哔哩刚上市时，游戏业务收入占比接近80%，在哔哩哔哩甚至被称为“小腾讯”。

为了减少对单一业务的依赖，调整结构性风险，陈瑞曾在业绩电话会议上表示，“未来，哔哩哔哩计划将游戏收入降至50%。这个愿望在2019年Q4实现，2020年Q3被增值服务业务超越，退居贡献榜第二位。

哔哩哔哩游戏业务的衰落有目共睹。去年3月，回港上市当天，陈睿被问及为什么游戏占比逐年下降。他的回答是“游戏收入下降的原因是其他收入快速增长”。

现在看来，这个答案几乎没有说服力。平衡的收入结构更健康，但减少比例并不意味着减少收入。今年第二季度，哔哩哔哩的游戏业务甚至被广告业务超越，对总收入的贡献下降了一个级别。

但是今天，这项运动对哔哩哔哩来说仍然非常重要，这是一项不可失去的能力。

除了直接的强大变现能力，游戏也是哔哩哔哩社区生态的主要内容补充。根据陈睿的说法，哔哩哔哩游戏是视频和直播领域许多ups的素材和灵感来源。“把游戏的内容做好了，自然就能商业化。」

一个不能丢，却一个接一个丢的位置，迫切需要一场胜利，这或许是陈睿接手游戏业务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但这两年，陈睿的主题是权力下放。不再事必躬亲，更具体的事情要交接。一个细节是，2020年初，原鹅文化CEO王渔洋加盟哔哩哔哩，负责直播业务，这曾经是陈睿亲自负责的业务。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接收器。

至此，陈睿直接管理的业务只剩下主站了。但他还是直接向负责全局的部门负责人汇报，比如直播、游戏、技术等。

作为哔哩哔哩的首席执行官，陈睿无疑是关键人物。自2014年加入以来，他为哔哩哔哩找到了避免哔哩哔哩像a站一样“位移”的资金和管理团队，一步步搭建起哔哩哔哩的商业化体系，并主导了哔哩哔哩的上市以及上市后的“破圈”运动。

与权力和责任挂钩，作为一个公司的最高决策者，CEO往往是管它的人。但这也意味着哔哩哔哩的游戏没有退路。陈睿需要最后一战，他是消防队长。

不能“退休”的CEO

迎接唐嫣回归的是一个他并不陌生的陌生人——仍然有利可图，没有变化。

只是情况没那么红火。2020年以来，陌陌营收和净利润双双下滑。2022年Q2财报显示，陌陌月活跃度同比下降3.8%至1.112亿，付费用户同比下降7.5%至860万。

业绩压力的背后，是“中年陌陌”尚未解决的问题:即直播业务疲软，新的业务增长曲线在哪里？

在王力担任CEO期间，陌陌孵化了照片交友软件卡卡、语音交友软件赫兹、变脸软件ZAO、交友软件对对等新产品。但这些项目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，对公司整体市场影响不大，更不用说体现在财报数据上了。

他们都很清楚陌陌的现状。

赚钱:自2015年开始盈利以来，已经连续26个季度盈利。环顾四周，没有一家互联网公司能做到这一点。更何况账上还有100多亿现金。

没有变化:主要产品还是陌陌。这个产品十几年，MAU几乎横向延伸，没有突破，移动互联网格局几乎固化。

作为上市公司的CEO，负责KPI、预算、人事调整。这些都是常规项目，但它们似乎不是唐嫣和王丽热衷的对象。

很多时候，创始人的名字比CEO的响亮。前者意味着冒险、创造、开疆拓土、打破陈规、从零开始；后者是循序渐进，一丝不苟，风险管控，为股东创造价值，保持领先。

唐嫣离开公司管理层已经两年了。在CEO王力交棒后，唐嫣专注于电影制作。从骨子里，他还是那个文艺青年。虽然也有口碑作品，但是陌陌影业并没有成为公司的新亮点。

很难知道是什么样的机遇触发了唐嫣回归的决定，只是寻找新的增长曲线的任务又回到了他的手中。

从坐镇指挥到亲自出马。

程知道快的新的增长点在哪里，但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结果。9月，他宣布亲自负责Aauto Quicker的电商业务。

众所周知，直播电商是阿里和字节跳动咬得很紧的阵地。在刚刚过去的双11，Tik Tok电商的头部主播纷纷入驻淘宝。电商对Aauto更快也意义重大，不能轻易掉队。

从工具到社区是auto更快的转变，但这还不够。只有完成从娱乐社区到消费平台的进化，auto才能更快的实现用户价值和经济价值的统一，这也是上市公司的重要使命。电子商务就是这个支点。

程曾说，“我们和用户之间的信任是不是通过交易越来越深？这是我们未来真正的大机会。」

小顾在负责Aauto更快电商的时候，程的想法肯定是实行了，但能实现到什么程度，需要打个问号。但是，从感官上来说，电商业务是在努力迭代自己。

2021年初，Aauto快消电商给自己定位时，只强调“我们不是货架电商，和其他电商平台最重要的分界线是标准品和非标准品。」

到2021年10月28日，Aauto quickers磁力大会，Aauto quickers的交易基调定义为“新市场业务”。相对于标准和非标准的说法，“市场商业”更符合Aauto更快平台的调性，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。

但显然程对有更高的要求。他曾提出“视频+算法+经济，如果做得好，完全可以重构用户的消费决策，推动下一步信任机制的创新。」

信任是程经常提到的一个词，甚至成为他的商业信仰:“这个时代是以粉丝经济为基础重构整个信任体系。」

去年10月底，Aauto Quicker结束了长达8年的双核驱动管理模式，CEO一职重回程。年底，小谷给2022年的Aauto更快电商定下了四大任务:信任电商、品牌、服务商、产业带。这也可能是成了的。只是还没等小谷给个明确的结果。今年9月，程决定亲自接手电子商务。

所以，如果你更快地看整个Aauto，你就不能保证你的想法会得到有效实施，除非你亲自出来？

CEO是最合适的人吗？

Aauto Quicker最重要的投资人之一、晨兴资本合伙人张飞曾经评价说，程是一个优秀的产品经理，他的很多认知是非常独特的。

张飞把人分为两类:一类是外向的，社交能力强，不需要在虚拟世界中寻找情感表达；另一类是现实社会中沟通表达受挫的人。他们有强烈的动机在虚拟世界中展示自己。如果这是他们唯一的交流渠道，那么他们对于如何在虚拟世界中表达自己的认知是优于他人的。他说，“微笑属于第二种人”。

程曾经是Aauto更快的瓶颈。投资人对他缺乏信心，圈子里的人都被排斥。因此，在张飞的牵线搭桥下，Aauto Quicker最终引入苏华担任CEO。时隔八年，Aauto Quicker再次陷入竞争危机，在增长乏力的时候，程被视为最能力挽狂澜的人。

陈睿也是“引进”的CEO，他所负责的游戏业务与他过去的履历无关。

在加入b站之前，无论是金山还是猎豹移动，作为国内第一批“码农”，陈瑞都是以技术为基础的。如果有什么联系的话，那就是他是一个资深游戏玩家。

事实上，在公司已经过了初创期的情况下，CEO介入具体事务是否是一件好事，在商界是有争议的。

柳传志曾明确表示，CEO要坚决退出具体业务，统筹全局。“退不了，就管理不了大局。如果你不会管理大局，公司不可能有大的发展。」

这也是大多数创业者的普遍思维，CEO要以战略和人才为重。杨浩涌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，“如果CEO发现自己70%的时间都花在做事上，那只能说明你的团队不够强大。」

张一鸣还写了一封即将离任的首席执行官的公开信，希望让自己摆脱具体事务的困扰。“CEO要避免一般的负规模效应，每天要听大量的报告和总结，要做大量的审批和决策，这样容易造成内部视角和知识结构更新慢。辞职后，他会以外部视角观察公司，关注长期战略、企业文化等长期问题。

故事中，人们喜欢主人公在危机时刻冲锋陷阵、力挽狂澜的桥段，总能击中人心。世界上的成功案例都是事后总结，人们总是忽略了一个神秘而重要的因素，运气。